说到底还是不是财富的问题?

匆匆的下了出租车,急忙的向售票大厅奔去。看见售票窗口已经排起了长龙,我倒是有点庆幸自己能在网上定了火车票。因为时间已经快到晚上十点了,我取了票就向检票口奔去。我站在队伍的末端等待着。前面是一些中年人,他们都背起大包小包的行李。有的扛着,有的挑着,有的堆在脚边。队伍的前面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永久,我看见有很多拿起行李努力向里面挤的人。不知道他们是很急,还是不知道要排队,人群总是在涌动,偶尔也被他们的行李撞几下。

好不容易进了等候室,看见大厅里已经挤满人。这大概就是在传说中的春运返潮期吧。与自己票面上对应的火车公告下面,赫然写着“列出约晚点18分钟”的红色字样。火车晚点是常事,我们只需要静静的等待就好了。开始检票上车的时候,我不明白为什么只有一个检票口,而队伍总是能站成两行。有人可以翻越座椅,直接冲到队伍的前面,有人扛着一大包行李,完全不顾旁边的人是否被自己的行李砸到。

太多人都行色匆匆,旁边人都是竞争对手。他们说要快一点上到车上,不然行李架就被别人占了。于是,我看见他们扛着大包小包,从我旁边呼啸而过。大概是自己很少坐火车,这也是第一次赶走春运的时间段。所以,不是喜欢这样的现象,但我还是表示能够理解。

进入硬座车厢的时候,里面已经挤满了人群。每前进一步,都得和好几个人说一句“麻烦让一下”,有时候还得不到回应。不过,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。重点是车厢里面实在太热了,有睡觉的,有吸烟的,有不穿鞋的,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,被展现得淋漓尽致。果不其然的是,行李架早已经被占据得再也不能挤出一点空间。还好最近没有太多行李,自己抱一点,座位下面挤一点足够了。

当我找到自己的座位时,它已经被别人占据了。那个人躺着在睡觉,我尝试性地问了一句,才确信自己没有搞错。他慢慢悠悠的起来穿鞋,和我说他以为这个作为不会有人来。我坐进了靠窗的位置,本来是两个人的座位,却变成三个人的空间。因为我旁边那个人,把自己一个朋友买站票的朋友也叫来坐了。尽管没有问我的意见,但我能够理解,十几小时的车程,毕竟还是很煎熬的。我也主动向窗边挤了一点空间。

从坐下开始,我就知道这会是一次难忘的艰苦旅程。闷热并和充满烟味的空气,已经为这个结论下来一个预告。以前大概是因为没有坐过春运期间的火车,一直不知道这样的一节车厢居然能容下那么多人。要不是列车的广播中说本次列车全车厢禁烟,我还真以为这是一个可以吸烟的车厢。如果是一两个吸烟的人,我大概可以向列车员求组,但这是一群人,包括我们对面的一个。他们的烟一支接一支的吸,那速度就像是窗外飞驰的景物。而我的等待,也如同这漫长的时间。

或者,即使人不多我也阻止不了,很大的原因在于烟是列车员卖给他们的。尽管来来回回的餐车和列车员很多,他们也没有阻止吸烟的人。仅仅是让过道上躺着的人让一让,让餐车过去,顺便问一句有没有人买东西。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,这一大群人有一个特质,那就是他们都是去终点站的城市打工的。有砌砖的、有做小工的,有跟着别人干苦力等等,基本上都是体力劳动者,但我不敢说他们学历低。他们有的在打牌,有的在吸烟,有的脱了鞋子躺着,有的脱了衣服在擦拭身上的汗液,显然他们没有注意到车厢里还有女性朋友。而吸烟的人群也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小孩,路过的乘务员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责任已经不见了。

我在电视上看过这些,没想到自己有幸亲自经历了这些。可能他们都有自己的原因,而我没有理解。在即将进入终点站的时候,我的身体得到了久违的舒展。这时他们已经开始穿鞋,打包行李,从行李架上取下物品,没有脱鞋也站上了座位。他们已经开始拥挤在过道上,扛着行李准备下车。而我真的是车厢最后一个下车的,我不喜欢拥挤,宁愿慢一点,也希望有一个有序的过程。看着地面满满的瓜子壳、水果残骸等等的垃圾,我很庆幸自己从上车就一直没有吃东西。

一路上我都在告诉自己,要写一点东西来记录这些。我不是有钱人,也不比谁尊贵。我并非看不起贫穷,而是我觉得有些东西并不是财富的问题。有朴实的农民,也有粗鄙的富人。所以我认为,礼貌和个人素质,并不是用财富来衡量的。(当然,我们也可以说因为穷,所以没有受到好的教育,所以才形成了素质不高的现象。我不想辩解。)

或许是自己刚好遇到这样的一群人,或许是自己太以偏概全。关于社会的各种现象必定都有一些可以解释的原因,或许是自己的阅历不够,所以才只能谈谈这样浅显的道理,仅仅涉及其表面。我写这些东西,不是想表现自己什么,也不是要谴责或者讽刺什么。我们在理性方面对很多事情都可以理解,但在感性上毕竟还是都有自己的感言。

我仅仅是想告诉自己,要努力成为一个有经济能力的人。在看见一些自己不喜欢的现象时,我可以选择制止,更可以选择毫无压力地离开。因为这些都是生活,而优质的生活,大多数时候都看经济能力。比如,你不喜欢火车,可以选择高铁;不喜欢高铁,可以选择飞机;不喜欢飞机,可以选哪也不去。而这一个过程没有任何生存压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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